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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斯年不信，咬牙切齿地问道：“可我现在不是已经回来了吗？”
“虽然晚了一会儿，你为什么不能再回头看看我？”
祝凌霄看着眼前人面目狰狞的模样，突然想不起起来自己年少时粮库怦然心动的感觉。
她唇角挂着一抹嘲弄：“傅斯年，太迟了。我已经后悔了，后悔认识你，后悔爱上你。如果能够有重来一次的机会，我宁愿从来没有遇到过你！”
“你的爱，太廉价了。像是垃圾一样，捡起来的时候可以将它当做宝贝，不要的时候恨不得立刻将它甩的远远的。”
“为什么你要捧着一颗廉价不干净的心，来挽回我呢？”
“你知不知道，这会让我恶心想吐？”
祝凌霄话语内的淡漠让傅斯年心惊。
“你追着孔清然跑的事闹得京北人尽皆知，我像是一个跳梁小丑傻傻地等待你的感情施舍。你想起来就对我好一点，可一旦牵涉到孔清然，你的选择永远是她。”
她眼睛直视着他的双眸，一字一句说道：
“傅斯年，你配不上我的爱。”
傅斯年脑海像是被人重重一击，怔怔地望着她，眼底翻涌着一些看不懂的陌生情绪。
喉结上下滚动，嗓音沙哑的厉害。
“一开始，我对孔清然只是有点兴趣，觉得她很有意思。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，我竟然觉得有点感动，她那么努力地想要实现自己的力量，就忍不住想要帮她。”
“后来——我才发现，她就是一个虚有其表的人，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博眼球的作秀！”
祝凌霄安静地听傅斯年说完，然后反问一句：“所以呢？”
空气中寂静了许久，才听到他缓缓说出一句：“对不起，真的对不起。”
月光透过窗户罅隙打在她平静的面容上，后知后觉地失去感席卷他的全身。
傅斯年迫切想要挽回设么。
他欺身上前，一只脚跨进她的双腿之间，不顾她的反抗，紧紧地拥抱住她。
甚至将呼吸埋入她的颈间，一寸寸舔舐着她的肌肤。
“凌霄对不起，我错了。”
“过去的事我们就让它过去吧。再给我一次机会，让我好好爱你，照顾你一生一世，好不好？”
“你给我滚开！”
祝凌霄拼命挣扎着，却因力量悬殊始终无法挣脱。
就在这个时候，封南筠从门外快步跑了进来。
一把将傅斯年从她身边扯开，毫不犹豫的一拳重重打在他的脸上。
“你他妈离凌霄远一点！”
傅斯年猝不及防，踉跄着撞在墙上，嘴角瞬间染上一丝血迹。
他抬起手擦了擦，眼神狠辣，立刻就想要打回去。
被封南筠一个闪身避开，拳头落了空。
傅斯年表情可怖，兀自扯出一抹狞笑：“封南筠，你算什么东西？我和凌霄的事情轮不到你插手！”
封南筠表情冷得可怕，带着冻死人的寒意。
“傅斯年，你又算个什么东西，前夫而已，纠缠不休不觉得配不上你的身份吗？”
傅斯年像是被激怒了，瞳孔骤然放大，握紧拳头又上前一步。
“你该死——”
“砰——”
封南筠一手接住这拳，一手快速地反击。
两人顿时扭打在一起。
“住手！你们给我住手！”
可是无论祝凌霄如何喊叫，两人都不为所动。
她视线环顾四周，在看清前台放置的棒球棒之后，眼神一亮。
她拿起棒球棒，狠狠地冲着傅斯年的后颈重重一击。
下一秒，傅斯年转过身来，不敢置信地望着她，眼神却越来越迷离。
“封总，你没事吧？”
祝凌霄立刻走到封南筠身边，担心地查看着他的伤势。
意识彻底消失之前，傅斯年视线内的最后一幕，是她小心提别的男人擦拭嘴角的画面。
一种从心底慢慢溢出的痛苦和绝望像是藤蔓一样将他紧紧缠绕。
终于在这一刻，他清醒地认识到——
祝凌霄是真的不爱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