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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晓咬着唇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，却不敢再多说一句。
她知道，当初如果不是他被下了药，把她错认成夏诗茵，她永远也不会有可乘之机。
就算谢淮琛嘴上说恨夏诗茵，可心里的那个位置，永远都属于那个已经死了的女人，无论她怎么努力，都挤不进去。
不过没关系，她对谢淮琛有“救命之恩”，只要她异于旁人多了些特殊也是好的。
章晓缓缓站起身，整理好凌乱的礼服，一步一步地走出卧室，轻轻带上了门。
卧室里再次陷入寂静。
谢淮琛靠在床头，抬手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。
他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旧盒子，里面放着一张泛黄的照片，照片上的夏诗茵扎着高马尾，笑得眉眼弯弯，手里还拿着一支刚摘的栀子花。
他指尖轻轻拂过照片上的人，眼底漫上一丝怀念。
酒精渐渐上头，谢淮琛缓缓躺下，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张照片。
黑暗中，他仿佛又看到了夏诗茵的笑脸，听到了她轻声说“谢淮琛，我们一起去看海好不好。”
可下一秒，画面又变成了她浑身是血趴在车里的模样，那双曾经满是欢喜的眼睛，了无生机。
火光瞬间将两人包围
谢淮琛如临幻境，只觉呼吸困难，渐渐出了满头冷汗，他跌跌撞撞冲进浴室，冷水从头顶浇下，他才猛然清醒过来。
谢淮琛躺进浴缸里，剧烈喘息着，直到呼吸渐稳，他才不知何时睡了过去。
晓撞了个满怀。
他蹙着眉刚想说什么，就见她慌张地把手里的东西往身后藏了藏。
谢淮琛下意识瞥了眼，是一家心理咨询室的邮件。
“这什么？”
“没什么。”章晓笑了笑，“头还疼吗，知道你不吃早饭，我给你熬了点醒酒汤，待会你喝点，胃会舒服点。”
谢淮琛“嗯”了声，转身进了办公室。
他按了专线，吩咐道:“查一下章秘书今天拿的什么邮件。”
那边应了声，很快就有了答案，“是一家叫解忧心理咨询室寄给您的回访邮件。”
谢淮琛挑了挑眉，寄给他的？
那为什么不给他，还这么慌慌张张的样子，这可不是章晓一贯的作风。
“把章秘书办公室的监控调过来，还有，查一下这家心理咨询室。”
“是。”
谢淮琛打开电脑，点开监控。
监控录像里，章晓拆开邮件看了眼，随即慌张地把文件放进了碎纸机。
谢淮琛沉下眸子，直觉她有事瞒着他。
他拨通林洲的电话，吩咐道:“派人跟着章晓，趁机放个录音器在她身上。”
“老大”
“别废话。”
“是。”
这时，助理敲响了办公室的门，他把刚打印出来的文件递给谢淮琛。
“谢总，我们核实过了，咨询室那边给您寄的是您姐姐当年进行心理治疗时的自述纪录，那边即时发了电子件，我打印出来了。”
谢淮琛瞳孔骤然一缩，他都不知道谢舒瑶竟然做过心理辅导。
谢淮琛猛地抓起桌上的文件翻开，封面「患者：谢舒瑶」的字迹刚入眼，他的呼吸就忍不住一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