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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睁眼时,天已经黑了。
云千州慌忙起身,脑海中记挂着的始终都是姜迦南满脸决绝的神色。
护士见云千州急匆匆地向外走,她轻啧,眉头一皱,又特意叫住了云千州。
“23号床病人,你这是要去哪?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体状况还很危险,现在不能随便出去走动?你赶紧回病床上躺着去!”
身为帝王的云千州,何时曾经被人这般咄咄逼人地对待过?
他神色阴翳,回过头冷冷地打量着护士:“你竟然胆敢对朕呼来喝去的?”
朕?
那护士鄙夷地看了眼云千州,只觉得他怕不是得了失心疯:“赶紧回去,少跟我搁这装腔弄事的。”
见云千州屹然不动,护士又催促着安保人员将赶回病房里。
周遭陌生的环境,以及各种看似危险的仪器都令云千州心有不安,他时刻提防戒备,同时也期盼着自己能尽早从这里逃离出去,找到姜迦南。
护士来替云千州复查的时候,就看见云千州神经紧绷的模样,她冷不丁地开口,讽刺了一句:“你这怕不是个疯的吧?”
她替云千州草草检查过后,确认身体各项指标没有问题,便打算径直离去。
从前的帝王威严这一瞬被人按在地上随意践踏,云千州心中恼怒,原想将她扣下。
却不料这时候,病房的门被人打开。
出现在云千州面前的,便是顾云帆。
顾云帆一改往常的和气,他略带敌意地注视着云千州,居高临下地看他:“云千州,你和迦南的事情我都听说了。”
“我奉劝你,你不属于这个世界,最好赶紧离开这里。”
他的话音刚刚落下,病房外的几个保镖和一位大师一起走进来。
“做法事的人我也已经替你找好了,只要你肯配合,我可以送你回去。”
顾云帆眉眼清冷,漠然地说道:“这样的结果对你来说,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。”
云千州手指不自觉地收紧,声音嘶哑:“不可能!谁都休想拆散朕和南南!”
现在的云千州,就是个疯子。
顾云帆声音冷得像冰:“云千州,不论你是否愿意接受这种事情,我不可能让你继续去伤害迦南。”
“把他拿下。”顾云帆神色疏离淡漠:“今天也一定要将他送走。”
法事现场已经布置妥当,现在只差将云千州送过去,再由大师送他走。
看着面前这几个步步紧逼的男子,云千州眉头狠狠一皱:“朕看谁敢!”
这几个五大三粗的保镖,对于会武功的云千州来说,根本就不值一提。
他将人通通打伤,便从医院逃出去。
云千州费尽心思地找到了姜迦南的家中,他破窗而入,看向客厅目光怔然的姜迦南,急匆匆上前两步:“南南,朕有话要跟你说。”
姜迦南收起眼底的错愕,她冷冷抬眸,看向云千州时,满脸皆是冷冽:“云千州,你什么都不用跟我说,请你现在就从我家离开!”
云千州根本就顾不得姜迦南如何狠绝,他只觉得姜迦南现在依然在与自己闹脾气。
“南南,之前的事情,实际上是沈羽柔故意栽赃陷害,所以才会致使你我夫妻离心。”
云千州口口声声说是解释,可他话里话外皆是将所有的罪责推卸到沈羽柔身上。
好似他从始至终,并无过错。
姜迦南嗤笑一声,曾经满是柔情的眼眸冷得像是淬了冰:“云千州,不管你跟我如何去解释从前种种,我都不会再相信你的话。”
“我也不想听你解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