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盯着桌子上的那个耳钉,觉得整个身体都布满了寒意,扑通扑通的心跳声,让我知道,我还活着,仅此而已了。
那耳钉明明被我用红布包着放在了包里,到底是谁把它拿出来,放在桌子上的。
我小心翼翼的低下头,看了看我的脚腕,上面有一道清晰的手掌痕,看样子就像是有人用双手紧紧抓住了我的双脚一样,硬是把我拉了回来。
现在我很难想象,如果没有这双手,如果我真的走到了那个女人的面前的话,到底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。
现在我竟然不敢起身,将那个耳钉重新收起来。
就这样我不知道在床上到底坐了多久,一直到阳光从窗户透进来,隔壁赵长生那屋有了动静,我才抬起双手猛搓了一把脸,走到桌前重新把那对青铜耳钉包了起来。
我打开门的时候,赵长生刚从卫生间出来。
“诶,你也起来啦,够早的,不过你这怎么睡了一觉,比不睡还憔悴啊?”
我看着赵长生长出了一口气,半晌都没能开口说出一句话。
“咋了,你要上厕所啊,你屋里不是有么,还等我干啥?”赵长生见我半天不说话,皱着眉头看着我。
我直接拉起了裤管,露出了自己的脚腕,“昨天晚上出事了。”
两道手掌泛着青黑色的手掌痕赫然的出现在我的脚腕上,赵长生当时就变了脸色,立马蹲下来查看。
“是鬼掌,到底怎么回事?”
我把昨天晚上做梦的事情和赵长生讲了一遍,但是并没有说那张女人的脸我曾经在乔梦的棺材上看见过。
赵长生看着我重新用红布抱起来的那两枚青铜耳钉,神色有些凝重。
“这东西,确实邪门,黑莲教就没有不邪门的东西,尤其是其中一个耳钉还在赵漆锦棺材底下不知道压了多少年,把它们带在身上的话,迟早得出事。”
紧接着赵长生眼珠子一转,“对了,咱们不是有后院么?给它埋进去,总比你带在身上安全。”
“就这样直接埋进去?”
“那肯定不行,先得准备点东西,你赶紧收拾收拾,刚好我今天约了几个纸活供应商,直接顺路就把准备的东西给办了。”
我胡乱的洗漱一下就跟赵长生出了门。
要说大城市的早高峰是真堵,我俩大早上出来,愣是在家门口堵了四十分钟。
我以为赵长生说是谈纸活生意,会去一些殡葬一条龙之类的地方。
没想到他带我去了一家医院旁边的小胡同,在胡同里七拐八绕的来到了一个小平房门前。
这胡同里面有不少做生意的,基本上都是一些寿衣,冥币,但是店铺很小,基本上能看出来就是给医院临时走的人应急用的。
可是赵长生带我来的这家,门口没有挂招牌,院子不小,站在外面根本不知道里面是干啥的。
“老瞿头,在不在家,我来找你讨酒喝了!”
赵长生推开门,就朝院里招呼着,看样子和这户人家熟悉的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