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星洲刚骑马回来就撞上妹妹顶着个巴掌印的脸,哭哭啼啼的样子。这可把他给气坏了。
从小就捧在掌心长大的姑娘,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欺辱?
询问之下得知有人故意抢夺她看中的头面,这且不说,还打了她和小圆。杜星洲可受不了这气,当即带着人,拉着妹妹来算账。
“我倒要看看谁敢欺负我妹妹!”
他听见清凌凌的嗓音——
“是我。”
明艳动人的脸映入他的视野,在这一刻,杜星洲呆住,只听得见心脏清晰的跳动声音。
妹妹在一旁又拉又拽,许久才回过神。
“你、你为何打我妹妹?”再说话,却并不那么理直气壮。
宋姚青说:“她一上来就抢我娘看中的饰品,为此还伤了她。为人子女,我不该打她?”
杜星洲涨红了一张脸,“可是我听到的是,是你们抢了我妹妹看中的头面,还打了她。”
宋姚青再看那个狼狈的姑娘,“看不出来,你这说谎话的功夫也不赖。到底不是国公府的种,脊梁都直不起来。”
这话让那人脸色大变,“你什么意思?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冲过来就要打宋姚青,“你这个贱人,我告诉你,长嘴可不是用来乱说话的。”
宋姚青再去打量这迟来的少年。
许是年长静娘几岁,比她要成熟些,但二人至少有五分相似。倒是这个赝品,实在不怎么样。
“这位姑娘,你这话从何说起?”杜星洲先是一肚子火气,在看见宋姚青的时候,火气锐减,又听见后来的话,更加懵逼。
什么叫阿萱不是国公府的种?
“我对你们国公府的家事没兴趣。你要是来替你妹妹找场子,那就放马过来。要是没这想法,就让开。”
伸手接过掌柜递过来的盒子,一只手牵着阿娘作势往外走。
杜星洲却是上前一步拦住她,“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就不准走。”
“你来问我不如问问你爹娘。这么些年把感情和精力放在一个赝品身上到底值不值得。至于亲生女儿在外吃苦却不管不问。”
说罢挤开这些人大步往外走。
杜星萱抱住哥哥的手臂,“兄长,她说都是假的对不对?我是爹娘的女儿。我怎么可能不是爹娘的女儿?”
杜星洲拍拍她的手臂,“肯定是她胡说的。你先回去涂点药,我去找她。”
杜星萱只能含泪应下。
她是真的害怕。小的时候就有人说她和哥哥长得不像,那个时候只以为自己长得像祖父祖母什么的,又不是所有兄妹都得长得像。但是现在突然冒出这么一件事,让她不禁怀疑起来。
要是、要是她真的不是国公府的姑娘,以后该怎么办?
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。她就是爹娘的孩子。
这边杜星洲追上宋姚青二人,他说:“你可不可以详细跟我说说。小时候就有人说我和妹妹长得不像。”
“我觉得你还是回去问你父母的好。或者,去问老国公。”
杜星洲盯着她的背影,许久没有回神。
当夜,他从老国公书房出来,转头就被母亲叫到跟前。
“今日你妹妹被人欺负,你怎么没替她出气?”成国公夫人忍不住数落。
杜星洲再看埋怨他的母亲,以及委屈巴巴的妹妹,叹息一声才说:“我已经调查过了,是妹妹主动找事。”
赵氏不依,继续埋怨,“就算是你妹妹有错,那也是关起门来自家人训斥,也轮不到旁人动手。你怎么做兄长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