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鸡儆猴
田宝是被院里的争吵声吵醒的。
他睁开眼,窗外天刚亮透,二大爷的大嗓门就像破锣似的响:“都围在这儿干什么?成何l统!一大爷还没说话呢,轮得到你们插嘴?”
田宝起身,慢悠悠地穿上衣服。经过昨晚那一出,他倒想看看,还有谁不长眼敢凑上来。
推开门,院里果然围了不少人。二大爷站在中间,脸涨得通红,三大爷在一旁唉声叹气,傻柱抱着胳膊站在秦淮茹身边,眉头紧锁。而被众人围着的,是缩在墙角的阎解旷,他脸上带着伤,嘴角还有血迹。
“田宝!你可算出来了!”三大爷看见他,像是找到了主心骨,声音都抖了,“你看看!解旷被人打了!肯定是你找来的人干的!”
田宝扫了阎解旷一眼,昨天被踩的手肿着,脸上的伤看着倒像是新添的。他没说话,只是看向三大爷,眼神平静得可怕。
三大爷被他看得心里发毛,却还是硬着头皮道:“昨天你说要医药费,今天解旷就被打了,不是你是谁?我告诉你,这事没完!”
二大爷也帮腔:“田宝,不管怎么说,解旷在院里被打,你脱不了干系。今天必须给个说法,不然这院里的规矩就废了!”
“说法?”田宝终于开口,声音不高,却让嘈杂的院子瞬间安静下来,“我昨天说的是,让你找来的那两个混混送医药费。怎么,他们没送,反倒把你儿子打了?”
这话一出,众人都愣住了。三大爷脸色瞬间变得惨白:“你、你胡说!我什么时侯找过混混?”
“哦?”田宝往前走了两步,目光扫过三大爷和阎解旷,“那可奇了。昨天那两个混混,一个染着黄毛,一个脸上有刀疤,就在轧钢厂门口等着我。阎解旷,你说巧不巧?”
阎解旷吓得浑身一哆嗦,眼神躲闪,不敢看他。
院里的人都是人精,一看这架势,哪里还不明白?傻柱嗤笑一声:“三大爷,合着是你找人报复田宝,结果没干过人家,反倒把自已儿子搭进去了?”
三大爷张口结舌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二大爷想再摆谱,对上田宝的眼神,又把话咽了回去。
田宝没再理会三大爷,转而看向缩在人群后的许大茂。许大茂被他一看,吓得往后缩了缩。
“许大哥,”田宝突然开口,“昨天你好像在门口看得挺清楚?”
许大茂心里咯噔一下,连忙摆手:“我、我啥也没看见!我就是出来倒垃圾!”
“是吗?”田宝笑了笑,那笑容却没什么温度,“我还以为,你会帮三大爷说句公道话呢。”
许大茂头摇得像拨浪鼓:“我可不敢,这事跟我没关系!”
田宝没再理他,转头看向一大爷易中海。易中海一直没说话,此刻被田宝盯着,叹了口气:“田宝,这事是三大爷不对在先。解旷偷你东西,他又找人报复,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。”
“一大爷说得是。”田宝点头,目光重新落在三大爷身上,“医药费,我不要了。但阎解旷偷东西的事,不能就这么算了。”
三大爷脸色一白:“你还想怎么样?”
“很简单。”田宝声音冷下来,“今天之内,让他把偷我的烟,十倍还回来。少一根,我就卸他一根手指头。”
这话一出,院里一片吸气声。谁也没想到田宝这么狠,十倍赔偿不说,还要卸手指头?
三大爷吓得腿都软了:“田宝!你不能这么让!他还是个孩子!”
“孩子?”田宝冷笑,“偷东西的时侯,他可没把自已当孩子。”他顿了顿,眼神扫过在场所有人,“我把话放这儿,以后谁要是再敢动我的东西,或者背后使阴招,阎解旷就是例子。”
那眼神里的戾气,让所有人都不敢直视。秦淮茹下意识把孩子往身后拉了拉,傻柱也皱紧了眉头,觉得田宝这股狠劲有点太过了。
但没人敢反驳。
三大爷没办法,只能咬着牙,东拼西凑,又找二大爷借了点,才凑够了十倍的烟,让阎解旷哭着送到了田宝屋里。
田宝看都没看那堆烟,直接扔在了门口:“拿回去,给你儿子长记性。”
阎解旷抱着烟,连滚带爬地跑了。
这事过后,院里安静了不少。三大爷见了田宝就绕道走,二大爷也不敢再随便摆官威,许大茂更是躲得远远的,生怕被他盯上。
傻柱倒是找过田宝一次,想说他让事太绝。田宝只淡淡说了句:“对恶人仁慈,就是对自已残忍。”傻柱张了张嘴,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。
这天晚上,田宝正准备睡觉,界标的声音突然响起:“隐藏任务完成。奖励‘气感’入门。检测到宿主当前所处环境风险降低,触发首次诸天穿梭准备。目标世界:民国上海滩。传送时间:三日后。”
田宝愣了一下,随即眼神亮了起来。民国上海滩?那地方,可比这四合院有意思多了。
他闭上眼,试着运转那所谓的“气感”。果然,能隐约感觉到周围的气息——傻柱屋里的踏实,秦淮茹家的愁苦,还有许大茂屋里那股子藏不住的阴私。
田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在这四合院里,他已经立住了脚。接下来,该去看看别的世界了。
三日后的传送,他得好好准备准备。至少,得弄点趁手的东西。他看了看墙角那根用来劈柴的铁棍,眼神闪了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