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“爽快”地替他们还清了六十万的高利贷。
苏家人对我的态度,一百八十度大转弯。
我妈开始每天给我送汤,握着我的手,一声声“我的好女儿”叫得我头皮发麻。
苏云强更是鞍前马后,在绣坊里扫地擦桌,一口一个“姐”叫得比谁都亲。
这天,我坐在绣架前,故意眉头锁紧。
“怎么了,清竹?”我妈立刻凑了上来。
我叹了口气,把手里的绣针放下。
“碧云阁接了个海外的大订单,王室的婚服,价值上亿。”
我妈一听的眼睛亮了,苏云强也停下了手里的活,凑了过来。
我继续“愁眉苦脸”。
“但对方要求太高,需要一种早就绝迹的金蚕丝。”
“不过我,已经打听到一个原料商手里有,但对方生性多疑,不见兔子不撒鹰”
“需要买方拿出极大的诚意,还有财力证明。”
我把目光转向我爸,
“爸,我们苏家的祖宅不是还在吗?”
“我想用那个祖宅的房契做抵押,向银行贷款一笔巨款作为验资证明,让对方相信我们
的实力。”
“事成之后,这笔订单的利润,我分给弟弟三成,让他东山再起。”
三成。
三千万!
这个数字像电流一样,击中了他们。
我爸他当即拍板。
“没问题!”
“为了云强的将来,我签!”
我将早就准备好的“资产抵押授权协议”推了到他面前。
我爸看都没看直接签下了自己的名字,随后又按下了手印。
我看着那份协议,再看看那一家三口的丑恶嘴脸。
收网的时候,到了。
几天后,我以“碧云阁”要重新装修为由,让他们暂时搬出去住几天酒店。
他们以为好事将近,开开心心地搬走了。
一周后,我约他们在老家的祖宅见面。
他们兴冲冲地赶来,以为我要宣布分钱的好消息。
可他们看到的,是一群搬家的工人,和一个穿着西装的律师。
我爸脸上的笑容僵住了:
“清竹,这是干什么?”
我从律师手里接过一份文件,递给他。
“爸,这是你的房产转赠公证书。”
“你已经把你名下所有的房产,都赠予我了。”
我爸的大脑一片空白。
“什么?不可能!我签的是贷款授权!”
律师上前一步,冷漠地翻开我爸签下的那份协议,
“授权人,苏先生,自愿将其名下所有不动产,包括但不限于苏州祖宅,无条件、不可
撤销地全权委托给苏清竹女士进行任何形式的处置,”
“包括但不限于买卖、赠与、抵押。”
我妈气的立马朝我扑过来。
“苏清竹你这个毒妇!你算计我们!”
我轻松避开,她直接摔在地上。
我拿出另一份文件,在他们面前晃了晃:
“哦,忘了告诉你们。”
“你们现在住的县城的房子,是我拿奶奶那八十万赔偿款买下的,只不过当时用了你们
的名字。”
“这里有转账记录和代持协议,所以,那套房子,也早就是我的了。”
“这里,我会建成苏秀刺绣纪念馆。”
“纪念馆的门口,会立一块功德碑。”
“上面会详细刻着,你们是如何抢走奶奶的救命钱,如何逼迫亲生女儿,如何为了钱财
诬告陷害”
“我要让十里八乡所有人都来看看,苏家出了怎样一对孝子贤孙。”
我妈听到这里,眼前一黑,当场晕了过去。
我爸指着我,气得浑身发抖,
苏云强彻底傻了。
房子,钱,名声,未来,他失去了一切。
我不想再看他们一眼,转身离开。
阳光下,“碧云阁”的牌匾,熠熠生辉。
半年后,苏秀刺绣纪念馆落成,成为了当地一个警示“不孝”的特殊地标。
而我的“碧云阁”,凭借着失传的绝技和创新的设计,成功走向国际,在巴黎时装周上
大放异彩。
我站在世界的顶端,完成了奶奶的遗愿,也为自己赢得了真正的,无人能夺走的“底气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