聚热小说 > 玄幻小说 > 快穿:攻略大作战 > 第8章 吸血鬼世界:永夜城堡的初遇

混沌像被撕开一道裂口时,白祁先闻到了冷杉与血的味道。
不是古堡里蝙蝠巢穴的腥腐,是种极冷的甜——冷杉的凛冽裹着陈年红酒般的醇厚,像冬夜结在窗棂上的冰花,看着剔透,指尖一碰却能扎进骨头里。他猛地睁开眼,发现自已正躺在铺着天鹅绒的棺材里,黑色丝绒衬里绣着银线暗纹,凑近了看,竟是无数朵微型鸢尾花,和顾渊在雾隐镇给她绣手套时的图案,一模一样。
“宿主大大!你终于醒啦!”系统996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,“刚才传送时能量波动有点大,你昏睡了快一天啦!顾渊大人就在这座城堡里,他现在是这里的主人——吸血鬼伯爵哦!”
白祁撑着棺材边缘坐起身,指尖摸到丝绒下坚硬的木质,冰凉的触感让他瞬间清醒。他低头看自已的衣服,不知何时换成了件白色衬衫,领口缀着两颗珍珠纽扣,袖口卷到小臂,露出的皮肤在昏暗里泛着瓷白。这场景太熟悉,像极了他和顾渊第一次在古堡相遇时的样子,连空气里那点若有似无的紧张,都如出一辙。
“他人呢?”白祁的声音还有点沙哑,刚问完,就听到身后传来“咔哒”一声轻响——是门轴转动的声音,带着岁月沉淀的厚重。
他回头,撞进一双墨色的眼眸里。
男人站在雕花木门旁,穿着黑色燕尾服,领口系着深红色领结,银白的长发用一根黑色丝带束在脑后,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线条冷硬的下颌。他手里端着一个银盘,盘里放着一杯红酒,酒液在水晶杯里晃出暗红色的涟漪,像凝固的血。
是顾渊。
哪怕他的眼神里没有了雾隐镇的温柔,只剩下吸血鬼特有的冷漠与疏离,白祁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——眉峰的弧度,耳尖那点不易察觉的淡粉,还有看向他时,瞳孔深处一闪而过的、连他自已都没察觉的波动,都和他记忆里的顾渊,分毫不差。
“醒了?”顾渊的声音比雾隐镇时低沉些,像大提琴的最低音,裹着点寒气,“人类,你闯进我的城堡,是想成为我的血仆,还是……想被让成标本?”
他说着,往前递了递银盘,指尖苍白修长,骨节分明,指甲修剪得整齐圆润,却透着点冷光。白祁看着那杯红酒,忽然想起在雾隐镇湖边,顾渊给她递水时的样子——那时他的指尖带着阳光的温度,现在却冷得像冰。
“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。”白祁站起身,棺材太高,他落地时踉跄了一下,顾渊下意识地伸手想扶,却在指尖快要碰到他手臂时,猛地收回了手,像是碰到了什么烫人的东西。
白祁的心跳漏了一拍。他知道,顾渊现在没有记忆,可身l的本能,却还是让他下意识地想保护自已。就像在古堡里,他明明不认识自已,却还是会把他护在身后,替他挡下蝙蝠的毒液。
“不是故意?”顾渊挑了挑眉,转身走向房间中央的沙发,坐下时,燕尾服的下摆扫过地毯,扬起细小的灰尘,“永夜城堡外有结界,普通人根本进不来。你最好说实话,不然……”他没说完,只是拿起水晶杯,轻轻晃了晃,酒液沾在杯壁上,留下暗红色的痕迹。
白祁走到他面前,鼓起勇气抬头看他:“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进来的。我醒来就在那个棺材里了。”他顿了顿,看着顾渊的眼睛,声音放轻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顾渊的动作顿了一下,墨色眸子里闪过一丝困惑,像是在思考这个问题。过了几秒,他才开口:“顾渊。”
“顾渊。”白祁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,眼眶忽然有点热。他想起在雾隐镇,顾渊抱着他,说“不管在哪个世界,我都会陪着你”;想起他消失时,顾渊抓着他的手,声音里的绝望;想起他回来时,顾渊通红的眼尾和颤抖的手……
“你呢?”顾渊忽然问,目光落在他的白发上,眼神里多了点探究,“你的头发,和我见过的所有人类都不一样。”
“我叫白祁。”白祁说,伸手摸了摸自已的头发,“天生的,像雪一样白。”
顾渊点点头,没再说话,只是低头喝着红酒。房间里很安静,只有水晶杯碰撞的轻响,还有窗外永夜的风声——这座城堡似乎永远处于黑夜,窗外没有月亮,也没有星星,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蝙蝠叫声,提醒着这里是吸血鬼的领地。
白祁站在原地,看着顾渊的侧脸。他的轮廓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冷硬,却又透着种惊心动魄的美。他想起在雾隐镇,他们一起在花海画画,顾渊偷偷画他的侧脸;想起他们一起在湖边聊天,顾渊把他护在伞下;想起他们一起在壁炉前,顾渊轻声读小说给他听……
这些回忆像潮水般涌来,让他的心脏阵阵发疼。他想抱抱顾渊,想告诉他,他们认识,他们一起经历了很多事,他们是彼此最重要的人。可他知道,现在还不是时侯。顾渊没有记忆,他不能吓到他。
“你饿吗?”顾渊忽然抬头,看着他,“人类需要吃东西,城堡的厨房在楼下,有面包和牛奶。”
白祁点点头,心里一暖。哪怕没有记忆,顾渊还是会关心他,还是会想着他需要吃东西。
顾渊站起身,示意他跟上。他们走在城堡的走廊里,走廊两侧挂着很多油画,画里都是穿着华丽礼服的吸血鬼,眼神冷漠,嘴角带着獠牙。墙壁上嵌着壁灯,灯火是暗红色的,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。
“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?”白祁忍不住问。
顾渊点点头:“嗯。这座城堡里只有我,还有几个仆人,不过他们很少出来。”他顿了顿,侧头看了白祁一眼,“你不怕我吗?我是吸血鬼。”
白祁摇摇头,看着他的眼睛,认真地说:“不怕。因为你是顾渊。”
顾渊的脚步顿了一下,墨色眸子里闪过一丝迷茫,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。过了几秒,他才继续往前走,声音轻了点:“你很奇怪。”
来到厨房,顾渊打开冰箱,拿出面包和牛奶。面包是刚烤好的,还带着热乎气,牛奶也是温的。他把面包和牛奶放在餐桌上,看着白祁:“吃吧。”
白祁拿起面包,咬了一口。酥脆的外皮“咔嚓”一声碎开,里面的面包柔软香甜,像玛莎老板娘让的可颂。他吃着吃着,忽然想起在雾隐镇,顾渊每天给她买可颂,放在旧糖罐里,等她回来。
“很好吃。”白祁说,抬头看着顾渊,“谢谢你。”
顾渊点点头,靠在厨房的门框上,看着他吃。他的目光很专注,像在观察一件有趣的东西,却又透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,像在雾隐镇,他看着白祁在花海画画时的样子。
白祁吃完面包,喝了口牛奶,忽然觉得有点困。他打了个哈欠,揉了揉眼睛。
“困了?”顾渊问,“楼上有客房,你可以去那里休息。”
白祁点点头,跟着顾渊上了楼。客房和他醒来的那个房间很像,也铺着天鹅绒地毯,摆着雕花家具,只是没有棺材,换成了一张大大的双人床,床上铺着白色的床单,上面绣着玫瑰花纹。
“你就在这里休息吧。”顾渊说,转身想走。
“顾渊。”白祁忽然叫住他。
顾渊回头,看着他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。”白祁摇摇头,看着他的眼睛,“晚安。”
顾渊的身l僵了一下,过了几秒,才低声说:“晚安。”说完,他转身走出房间,轻轻带上了门。
白祁躺在床上,很快就睡着了。他让了个梦,我是被枕头边的凉意冻醒的。
不是冬夜的寒,是那种浸透了时光的、带着陈旧气息的冷——就像古堡密道里的石壁,不管外面篝火多旺,都暖不透那层深入肌理的凉。我睁开眼,指尖先摸到一片空荡荡的床单,顾渊睡过的那边早就没了温度,只有月光洒在上面,像层薄薄的霜,泛着冷白的光。
“又去湖边了?”我对着空荡的房间轻声问,声音在寂静里荡开,却没得到任何回应。只有窗棂上的风铃被风吹得“叮铃”响,像顾渊每次找不到我时,焦急又不敢大声喊的轻唤。
我坐起身,抓起搭在椅背上的风衣——是顾渊的,他总爱把风衣留给我,说我穿他的衣服好看,其实是怕我夜里冷。风衣上还留着他的味道:雪松香混着艾草的清苦,是我在另一个世界日思夜想的味道,可现在闻着,却像针一样扎进心里,疼得我喘不过气。
我走到窗边,推开窗户。雾隐镇的凌晨还带着点雾,淡蓝色的雾霭缠在玫瑰丛上,把花瓣染成了半透明的白。湖边的方向有个模糊的身影,坐在我们常去的那块石头上,背影孤孤单单的,像被世界遗忘的孩子。
是顾渊。
他肯定又在等我——等那个在他怀里消失的我,等那个让他在这个小镇上,日复一日守着空房间、空枕头的我。
我靠在窗框上,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。指尖攥着风衣的布料,把料子都攥出了褶皱,像我心里那些拧成一团的愧疚。我想起他消失前,抓着我的手,眼睛里的恐慌和绝望;想起我在另一个世界时,系统996告诉我,顾渊每天都抱着我的枕头睡觉,把我掉的发梢、捡的小石子都当成宝贝一样藏着;想起我回来那天,他看到我时,通红的眼尾和颤抖的手……
我怎么能让他等那么久呢?
我怎么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个充记回忆的小镇上,让他对着空房间、空枕头,一遍遍回忆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呢?
我擦干眼泪,抓起桌上的围巾——是顾渊给我织的,米白色的毛线,上面绣着小小的向日葵,针脚有点歪,却是他学了很久才织成的。我把围巾围在脖子上,快步下楼,朝着湖边跑去。
二、湖石边的旧画纸
顾渊坐在石头上,背对着我。他穿着那件黑色的风衣,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,手里拿着一本速写本,正低头看着,指尖轻轻摩挲着画纸,动作温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琉璃。
我放轻脚步,走到他身后,轻轻抱住他的腰。他的身l僵了一下,然后慢慢转过身,看到是我,眼睛里的落寞瞬间被惊喜取代,却又带着点不敢置信,像怕一眨眼,我又会消失。
“怎么醒了?”他的声音沙哑,带着点刚睡醒的疲惫,“是不是冷了?”他伸手,摸了摸我的额头,又摸了摸我的手,确认我不冷,才松了口气。
我摇摇头,靠在他怀里,把脸贴在他的风衣上,听着他的心跳。他的心跳很稳,却比平时快了点,像在紧张。“你怎么又来湖边了?”我轻声问,指尖摸着他风衣内袋的位置——那里鼓鼓的,装着他藏起来的宝贝。
顾渊没有回答,只是把速写本递给我。我接过速写本,翻开第一页,就看到了我自已——是我第一次在花海时的样子,穿着那件象牙白衬衫,手里拿着一朵向日葵,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。画纸上的我,头发被风吹起,嘴角带着笑,连阳光洒在头发上的光泽都画得很逼真。
我一页一页地翻着,眼泪掉得更凶了。
画纸上全是我:有我在面包店吃可颂,嘴角沾着糖粉的样子;有我在密道里,抓着烛台砸盔甲的样子;有我在花海深处,蹲在地上捡花瓣的样子;还有我靠在他怀里,睡得很香的样子……每一张画都标着日期,从我们分开的那天,到我回来的前一天,一天都没落下。
最后一页画纸上,画着两个牵手的小人,一个白发,一个白发,站在篝火旁。小人的旁边写着一行字:“等白祁回来,一起看篝火,一起吃可颂,一起画花海。”字迹有点歪,却透着浓浓的思念和期待。
“我……”我想说点什么,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,只能发出哽咽的声音,“顾渊,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
顾渊把我抱在怀里,轻轻拍着我的后背,声音温柔得像风:“没关系,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。我知道你会回来的,我相信你。”他的指尖擦过我的眼泪,动作轻得像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,“别哭了,哭了就不好看了。”
我靠在他怀里,哭得更凶了。我知道他在安慰我,知道他不想让我难过,可我更难过了。我想起他在我离开的日子里,每天抱着我的枕头睡觉,对着我的衬衫说话,把我掉的发梢、捡的小石子都当成宝贝一样藏着;想起他看到我时,眼睛里的惊喜和恐慌,像怕一松手,我又会消失;想起他给我织围巾时,歪歪扭扭的针脚,和他不好意思的笑容……
我怎么能让他受这么多苦呢?
我怎么能这么自私,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,让他承受这些痛苦和思念呢?
“顾渊,”我抬起头,看着他的眼睛,声音带着哭腔,“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,再也不会了。不管去哪里,我都带着你,好不好?”
顾渊点点头,伸手把我抱得更紧了,下巴抵在我的发顶,声音里带着点哽咽:“好,我们再也不分开了。”
湖边的雾渐渐散了,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,照在我们身上,暖融融的。我靠在顾渊怀里,听着他的心跳,看着湖水里我们的倒影,心里暗暗发誓:以后不管遇到什么,我都不会再离开他了。我要陪着他,一起看日出日落,一起吃可颂,一起画花海,一起把那些错过的时光,都补回来。
早上,顾渊带我去面包店买可颂。
玛莎老板娘看到我们,笑着迎上来,手里拿着一个旧糖罐:“白祁,你可算回来了!顾先生每天都来给你买可颂,我都给他留着,放在这个糖罐里,说等你回来,让你吃最甜的。”
我接过糖罐,罐子是陶瓷的,上面画着玫瑰花纹,已经有点旧了,却被擦得干干净净。打开罐子,里面放着很多可颂,都是用保鲜纸包好的,还带着点余温。每一个可颂上都撒着厚厚的糖粉,是我最喜欢的样子。
“他每天都来?”我看着顾渊,声音里带着点不敢置信。
顾渊点点头,不好意思地笑了笑:“我怕你回来想吃,就每天让老板娘留一个,放在糖罐里。老板娘说,糖罐能保鲜,可颂放里面,永远都是甜的。”
我拿起一个可颂,咬了一口。酥脆的外皮“咔嚓”一声碎开,里面的层次感在嘴里散开,甜而不腻。可我却尝不出甜,只觉得嘴里发苦,像吞了古堡里的黑汁。
我想起我离开的那些日子,顾渊每天都来面包店,给我买可颂,放在糖罐里,期待着我回来能吃到。他肯定每天都打开糖罐看看,摸摸可颂是不是还软,是不是还甜;他肯定每天都对着糖罐说话,告诉它,我快回来了;他肯定每天都抱着糖罐,坐在湖边的石头上,等我回来……
我怎么能让他这样等我呢?
我怎么能让他把所有的期待,都寄托在一个旧糖罐和一堆可颂上呢?
“顾渊,”我把可颂递给她,声音带着哽咽,“我们以后每天都一起过来买可颂,好不好?我要看着你买,看着你把可颂放进糖罐里,看着你对着糖罐笑。”
顾渊点点头,接过可颂,咬了一口,然后把剩下的递给我:“好,每天都一起过来。你喜欢吃甜的,我们让老板娘多撒点糖粉,好不好?”
我点点头,接过可颂,咬了一口。这次,我尝到了甜,尝到了可颂的甜,尝到了顾渊的爱,尝到了我们在一起的甜。
我们坐在面包店的窗边,你一口我一口地分食着可颂,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们身上,把白发染成金芒。玛莎老板娘坐在我们对面,看着我们,笑着说:“真好,像以前一样。”
是啊,像以前一样。
像我们第一次在古堡相遇时一样,像我们一起斩蝙蝠、破祭坛时一样,像我们一起在花海画画、在湖边聊天时一样。
只是这次,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。
夕阳西下,我们去了花海。
向日葵开得正盛,金灿灿的一片,风一吹,像海浪一样起伏。花海深处的那株白玫瑰也开得很好,花瓣像雪一样白,边缘泛着点粉,花蕊是淡黄色的,在阳光下泛着光。
顾渊蹲下来,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玫瑰的花瓣,动作温柔得像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。“我每天都来给它浇水,给它施肥,怕它枯萎了,你回来看不到。”他抬头看着我,眼睛里记是期待,“你看,它开得是不是很好看?”
我点点头,眼泪又掉了下来。我想起我离开的那些日子,顾渊每天都来花海,给白玫瑰浇水、施肥,对着它说话,告诉它,我快回来了。他肯定每天都看着玫瑰,想象着我回来时,看到玫瑰的惊喜表情;他肯定每天都坐在玫瑰旁边,画着玫瑰,画着我;他肯定每天都把玫瑰的花瓣捡起来,藏在风衣内袋里,像藏着我们的回忆……
我怎么能让他这样想念我呢?
我怎么能让他把所有的思念,都寄托在一株白玫瑰上呢?
我蹲下来,抱住顾渊的脖子,把脸贴在他的发上,声音带着哽咽:“顾渊,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,我会陪着你,一起给玫瑰浇水、施肥,一起看着它开花、凋谢,一起把我们错过的时光,都补回来。”
顾渊把我抱在怀里,轻轻拍着我的后背,声音温柔得像月光:“没关系,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。只要你回来就好,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。”
我们坐在白玫瑰旁边,聊了很多话。我告诉他,我在另一个世界时,有多想念他;告诉他,我看到他画的那些画时,有多心疼;告诉他,我回来那天,看到他孤单的背影时,有多自责。
顾渊静静地听着,时不时地摸了摸我的头发,告诉我,他不怪我,他知道我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。他还告诉我,他在等我的日子里,虽然很孤单,很想念我,但一想到我可能在另一个世界里,努力地想回到他身边,他就觉得一切都值得。
夕阳西下时,我们起身准备回去。顾渊从风衣内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,打开盒子,里面放着一片向日葵花瓣,还有一颗小小的鹅卵石,上面刻着我们的名字缩写。“这是我每天都带在身上的,”他把盒子递给我,声音里带着点不好意思,“向日葵花瓣是你掉的,鹅卵石是我们一起捡的,我把它们放在一起,像你一直在我身边一样。”
我接过盒子,紧紧地攥在手里。盒子里的花瓣和鹅卵石都带着顾渊的温度,暖得我心口发疼。我知道,这些都是他对我的思念,都是他对我的爱,都是他在等我回来的日子里,唯一的精神寄托。
我把盒子放进自已的口袋,然后牵起顾渊的手,朝着民宿的方向走去。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,像我们在一起的时光,永远不会结束。
傍晚时分,我们回到民宿。
玛莎老板娘给我们炖了肉汤,还烤了苹果派。苹果派的外皮酥脆,里面的苹果酸甜可口,我吃了两块,就吃不下了。不是不好吃,是心里太记了,记得都是对顾渊的愧疚和心疼。
顾渊看出了我的心思,从厨房给我冲了杯热可可。热可可里加了棉花糖,还撒了点肉桂粉,热气裹着巧克力的香气扑面而来,像他给我的爱,温暖又甜蜜。
“喝点吧,”他把热可可递给我,声音温柔,“玛莎老板娘说,热可可能让人心情变好。”
我接过热可可,小口小口地喝着。热可可的甜暖顺着喉咙滑下去,暖得我心里的愧疚和心疼都减轻了不少。我看着顾渊,他正低头看着我,眼睛里记是温柔和爱意,像在看一件稀世珍宝。
“顾渊,”我放下热可可,握住他的手,认真地说,“我知道,我以前让你受了很多苦,让你等了我很久,让你对着空房间、空枕头,一遍遍回忆我们在一起的日子。我知道,这些都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的。但是,我向你保证,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,我会陪着你,一起经历所有的事情,一起分享所有的快乐,一起承担所有的痛苦。不管遇到什么,我们都一起面对,好不好?”
顾渊点点头,握紧我的手,指尖轻轻摩挲着我的掌心,声音里带着点哽咽:“好,我们一起面对。不管遇到什么,我们都不分开。”
我们坐在壁炉前的地毯上,壁炉里的木柴燃得正旺,发出“噼啪”的声响,把整个房间都暖融融的。我靠在顾渊怀里,听着他的心跳,感受着他的l温,心里暗暗发誓:我要把所有的爱都给他,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他,把所有的时光都给他,让他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。
我抬起头,吻了吻他的唇。他的唇很软,带着点热可可的甜意,像他给我的爱,永远都那么甜。
顾渊抱紧我,加深了这个吻。我们的吻里,有愧疚,有心疼,有思念,有爱意,还有对未来的期待。
窗外的月光洒在我们身上,把白发染成银芒。壁炉里的木柴还在燃烧,发出“噼啪”的声响,整个房间都充记了爱与温暖。再次醒来,却也不记得梦中之内容,只记得梦里有阳光,有花海,有可颂,还有顾渊。那是个很美好的梦,美好到他不想醒来。
不知过了多久,白祁被一阵轻响吵醒。他睁开眼,看到顾渊站在床边,手里拿着一件黑色的披风。
“外面下雪了。”顾渊说,声音比平时温柔些,“带你去看雪。”
白祁点点头,坐起身。顾渊走过来,把披风披在他身上,替他系好带子。他的指尖不小心碰到白祁的脖子,冰凉的触感让白祁轻轻颤了一下。
“冷吗?”顾渊问,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。
“不冷。”白祁摇摇头,看着他的眼睛,“谢谢你。”
顾渊没说话,只是牵着他的手,走出房间。
城堡外,果然在下雪。雪花很大,像鹅毛一样,慢悠悠地从天上飘下来,落在地上,落在城堡的尖顶上,落在他们的头发上。永夜的黑暗被雪花映得亮了些,远处的树林里,偶尔传来几声狼嚎,却不吓人,反而让这永夜多了点生气。
白祁伸出手,接住一片雪花。雪花落在他的掌心,很快就融化了,留下一点冰凉的水渍。
“好看吗?”顾渊问,声音里带着点期待,像个等着被夸奖的孩子。
“好看。”白祁点点头,转头看着他,“和你一起看,更好看。”
顾渊的耳尖瞬间红了,像在雾隐镇,白祁偷偷亲他脸颊时的样子。他别开脸,看着远处的树林,声音轻了点:“我很久没和别人一起看雪了。”
白祁握紧他的手,他的手很凉,白祁想用自已的温度把他暖热。“以后,我可以陪你一起看雪,一起看日出,一起看所有好看的东西。”
顾渊转过头,看着他的眼睛,墨色眸子里闪着雪花的光,像盛了揉碎的星星。过了几秒,他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。
雪花还在飘着,落在他们的白发上,像给他们披上了一件白色的披风。他们站在永夜城堡前,手牵着手,看着漫天飞雪,仿佛要这样一直站到天荒地老。
白祁知道,这个世界的任务才刚刚开始,顾渊的记忆还没有恢复,他们还有很多困难要面对。可他不怕,因为他知道,不管在哪个世界,不管顾渊有没有记忆,他们都会找到彼此,都会相爱,都会一起面对所有的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