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焦灼了两日,四处都找不到有关温萤的消息。
这令言泽修寝食难安,公司的事也耽搁了,他根本无法专注。
温母并不想与言泽修再有什么牵连,郑重其事地告诉他:“别再叫我岳母,我不是你岳母,你和萤萤已经离婚了,我就算死,也不可能告诉你萤萤的下落。”
“你也可以当作她死了。”
“就像你选择救秦韶乐,而默许萤萤葬身火海一样。”
言泽修的胸口堵得慌,仅仅几日,他便憔悴不堪,眼下乌青,眼窝凹陷。
只要闭上眼就是温萤的脸,言泽修实在受不了这种相思之苦。
“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,但是我想见见温萤,向她亲自道歉,我只是不想什么都不做。”
言泽修佝着背,嗓音有些沙哑,看起来十分狼狈。
温母的耐心都要耗尽了,她可没闲工夫在这里听言泽修说一些事后深情的废话。
“别再说了,听得我心烦。”
温母说完,就要摆脱言泽修去房子里给温萤打包补汤。
就在这个间隙,身后突然冲出一道极快的人影。
“所有跟温萤有关的人,都去死吧!”
居然是秦韶乐。
她面目狰狞,手持匕首,朝温母袭来。
原来,秦韶乐被警察带走后,由于流产不得不先治疗,今天才醒,得知孩子没了的她彻底黑化了。
关键时刻,言泽修眼疾手快地推开温母。
秦韶乐手里的刀子便不偏不倚命中言泽修腹部,鲜血顿时喷涌而出。
“抓住她,快!”
“有人受伤了,赶紧拨120!”
不远处赶来几个在医院看守秦韶乐的便衣警察,防了这么久,还是被她找机会逃了。
鲜血模糊了秦韶乐的视线,她被吓愣了。
“不不是我,我没有”
她瞪大了双眼,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紧随其后的警察制服。
但这一刀可不浅,言泽修身子一软,倒在血泊之中不省人事。
言泽修入院,在手术室被抢救了一个晚上。
伤口很深,又命中要害,在重症监护室待了三天才转移普通病房。
挡刀第五天,言泽修才缓缓醒来。
他做了个梦,梦里温萤浑身浴血,在火海中挣扎,整个人被烧得面目全非。
她的声音充满了仇恨与绝望,声声悲切地控诉言泽修:“为什么害我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冤枉我”
“你还我父亲清白,还我本来的模样,还我安宁的生活!”
在这一声声充满讨伐的嗓音里,言泽修惊出一身冷汗。
他无论怎么做,即便是上刀山下油锅,温萤也不肯原谅。
在绝望与崩溃的裹挟中,言泽修惊醒。
他的后背早就被汗水浸湿了,这一动,腹部的伤口再次被扯开,渗出一点点血丝。
言泽修环顾四周,发现自己在医院里,之前的一幕幕再次浮现脑海。
他迫不及待地下床想确认温母是否平安。
这时,沙发上的言母从小憩中醒来,看见儿子一副慌张的模样,连忙按住他:“你干什么去?这么重的伤,好不容易抢救过来,还不赶紧躺着。”
言母注意到言泽修的腹部又开始渗血,连忙按下呼叫铃。
“岳母呢?她怎么样?有没有受伤?”
言泽修抓住母亲的手,急切地询问。
言母顿时不悦,指责道:“你还有功夫管她?你知不知道你去挡刀这个行为很危险?担心死我跟你爸了,温萤一家都是什么丧门星啊,连累得我没了孙子,还差点失去儿子!”